无定川

盗笔邪右 魔道澄右 其余不吃

【曦澄】秋分·挽月

文不对题以及这篇文章的格式注定它在我的主页里无比显眼(。)
我流曦澄 我流ooc 我流冷笑话
最后 @江夜雨
姑娘辛苦啦ww

  挽月

临近秋分日,往日碧叶接天的莲池早已不复夏末繁茂盛景,西风猎猎萧瑟,日经摧残的枯荷便愈加败朽了。

而莲花坞却是与这凄清秋景不同,反而是热闹非凡。

族中事务近日来繁重琐碎,许多小事皆由江澄亲自过目裁决,接连几番尽是如此,搞得一向勤勉的江宗主也是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在审批了下人提交的药草采购方案后,江澄终于得空停下来稍作歇息了。

秋分日并没有什么重大活动,这个晚上定然要好生休息一番了。江澄揉着太阳穴暗想。

然而忽地有信使上门拜访,恭恭敬敬呈递上素笺书信后便候在一旁,待江澄读完来信,不由得叹了口气。

蓝曦臣此时邀我前去姑苏,虽说是久而未见,心里多少有些牵绊念头,可这便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倒是扰得自己没法歇息了。

江澄虽是这样想,却还是即刻动身,随着那信使一道儿御剑飞去了姑苏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向来禁喧哗,然而当江澄稳稳停落地面才发觉这里竟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虽是井然有序的,却显得比莲花坞还要热闹几分。

蓝曦臣早就在那儿候着,见江澄来了,几步便迎上前去,笑吟吟道:“今日邀晚吟来,便是因了这祭月节。”

江澄闻言不由一怔,云梦当地仅于中秋祭月,而这姑苏竟在秋分日便早早祭月了。

他环望四周,果然见多处灯面皆绘有海上生明月等写意图画。

  蓝曦臣道:“云深不知处虽说祭月拜月,到底也是不允许太过喧闹的,晚吟若是喜欢热闹的话,不如跟我一块去姑苏城里看看?”

江澄回道:“我近日来身心疲惫,乐得清净,还是就在你这云深不知处转转吧。”

说罢心里就微微懊悔,虽然他与蓝曦臣的关系早就昭告天下,但到了姑苏蓝氏的地盘儿,自己便是当家主母,这种身份,他是无论如何也受不惯的。

想到蓝景仪等一众蓝家修士热情招呼他为主母大人的样子,他心里就免不得一阵恶寒。

然而话既已出口,便再没有以这种羞耻缘由收回的道理,江澄只得硬着头皮随蓝曦臣踏上通往云深的石阶。

一深入蓝氏地界儿,果然见许多身着蓝家校服的修士、小辈匆匆行路,或端茶盘,或持香烛,各行其事,乱中有序。

这祭典竟是如此隆重。

江澄不禁在心中感叹,并勉强微笑回应众人满含诚意的问候。

夜色微浓,蓝曦臣看不出他脸色的僵硬,也未能听出他应答时话语里咬牙切齿的意味,笑道:“我们当地自古便有秋分拜月的习俗,虽然秋分时节并非常常月圆,然而终究是老祖宗传下的习惯,也就一直保留着了。”

江澄听了这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沉郁的天空,夜晚云薄星稀,更更衬出那一轮饱满明月。

冰轮皎皎,上带着些许黯淡纹理,散着迷蒙的光晕,光的冷意与秋风的冰凉糅合在一起,沾在江澄裸露的皮肤上,是让人舒服的温度。

“算你们今天运气好。”江澄哼了一声道。

“因为有你来了啊……”蓝曦臣笑,“今晚月色很美。”

江澄无可应答,憋得面颊微红。心里有百种念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祭月佳节本该由女眷来行拜月礼,这理应由主母领头,然而这位挂着主母名头的却是位男人,蓝曦臣倒是贴心,提前想到这点,直接安排了蓝氏宗族里资历最老的仙子代行这一职务,便免去了江澄的尴尬。

毕竟江澄若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蓝曦臣的日子也会变得相当难过的。

二人就这样徐徐而行,行至蓝曦臣居室前的庭院时,江澄看到一座更加精致的案几,上摆芷兰香烛,佛手香橼,伫立檀木神像,旁挂绢纸彩灯,一番繁丽意味。

“这不像你们的风格。”江澄忍不住道。

蓝曦臣道:“我们称此为斋月宫,是姑苏当地最重视的祭祀,当然要更加特别一点。”

江澄见几位女眷端茶点窈娜而来,将茶盘摆在不远处的石桌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啥,蓝曦臣便将他领到了那处。

江澄一下下用指尖轻扣石桌,看着周围丛树葱茏,树影随风浮动,一边歇息着一边听蓝曦臣说话。

“拜月如今只能女子来拜,我这家主除了筹备一下供品外也是无事可做,就一块赏赏月吃点点心吧。”

蓝曦臣拈起一块绿豆糕道,顺手就把糕点送到江澄嘴边。

江澄想都没想,直接咬了一口下来,咂了咂这滋味道:“太腻。”

蓝曦臣无奈收回手,吃完了剩下的绿豆糕。

江澄看他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刚刚说话似乎有点太冲,瞥向一边的茶盘,却发现里面放着数个鸡蛋。

“……”江澄向来讨厌白煮蛋,此刻更是语塞。

蓝曦臣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白煮蛋,笑道:“据说秋分日可以把鸡蛋立起来?”

江澄耸耸肩道:“像你这种没啥童趣的少爷恐怕不知道,熟鸡蛋是立不起来的。”

蓝曦臣愣了愣,道:“我要是立起来了呢?晚吟愿不愿赌一睹?”

江澄嗤之以鼻,“你要是能立起来,我今晚就喊你相公。”

然后只听得啪的一声,蓝曦臣一下子就把鸡蛋竖着拍在了桌上。

白煮蛋一副呆愣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稳稳立在石桌上,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蓝、曦、臣。”江澄咬牙切齿,语气里的懊恼无奈几乎化作浓厚的乌云压在二人上空。

蓝曦臣却不等他发脾气,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晚吟要愿赌服输。”

江澄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沉默是今晚的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把磕破的鸡蛋递给他,“吃鸡蛋吗。”

江澄闷声道:“我不爱吃。”

蓝曦臣就笑,弯弯的眼里映了澄澈冷清的月光和暖融融的灯火,显得格外的美好。

“上面的嘴不爱吃的话,就喂给下面的吧。”

他愉快地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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