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川

盗笔邪右 魔道澄右 其余不吃

黑邪‖西泠梦忆 陆

瞎扯淡
纯属杜撰 博君一笑尔(没啥可笑的 除了文笔)
毫无黑邪互动的过渡章,大家就别看了吧

西泠梦忆 陆

马车内的空气依旧是冰凉的,黑瞎子缩着手,感受到呼吸间都有白气飘摇。

吴邪瞟了他一眼,内心小小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你不是狼么?怎的还怕冷不成?”

黑瞎子道:“爷再狼,现在也是人形啊,况且狼的毛要是有狐狸的毛暖和,人家干嘛都用狐裘。”

吴邪被噎了一下,正正被戳了痛处,心下有些恼怒对方的口无遮拦,正要出言呛回去,忽地马车一顿,他未来得及反应,差点没冲进黑瞎子怀里去。

这里的吵闹喧杂声竟比那闹市还喧嚣几分。

吴邪定了定神,探身撩开幕帘往车窗外看,只见得众人闹哄哄地围作一团,挤在一富丽家宅门前。

“这好生生的俊俏女儿,怎么说疯就疯了呢……”众人叽叽喳喳的话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这清楚的话语便如同惊雷一般炸得吴邪一个激灵。

他定神一看便见窗口侧面胖子那熟悉的圆润脸庞。胖子一看便知他要问些什么,喋喋不休道:“胖爷不过来此置办点东西便能遇到这等邪门事情,要不是看到了你我都以为自己的体质有点问题了……说起来,上次赵家娘子失心疯和上上次林家憨儿子上吊的时候你也是刚好路过的吧?”

吴邪不由得语塞,心想自己虽然啥都不想招惹,可遇上的邪事确实是过多了些,但这又不是他的错,况且几乎每次胖子与自己都是统统在场的,怎的偏是因了自己的干系?

他啧了一声无奈道:“这种邪门事儿你倒是以为我想遇到啊?”

胖子为人粗犷,刚刚一席话也不过是一番玩笑,又调笑几句便不再提及了,转而喊着要他下来一块围观。

“反正现在你们也是过不去了,不如来看看此事,若能顺便解决也算是积个德了?”胖子笑道,也不知对吴邪是哪来的自信。

吴邪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的确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难以脱身,便吩咐车夫几句,叫上黑瞎子一同下了马车。

失去了车厢的那一层障壁,人声便愈加显得鼎沸,嚷嚷的议论与看样似乎是家宅中下仆的驱赶怒骂声混杂在一起给冰凉的空气平添了几分燥意。

吴邪被吵的头昏,抬头一看却见那大家闺秀披头散发哭着笑着爬上了房顶,脸色煞白一片衬得身上红衣愈加鲜艳欲滴而诡异森森。

众人亦抬头见此,纷纷炸开了锅,有人认怂,推推搡搡地要跑出去,搅得场面更如一团乱麻纠纠缠缠无从梳理。

家丁们吵吵着,再也维持不下大宅门前微妙的平衡。

混乱之中吴邪只得认栽,便要使些妖力推自己上前着手解决此事。他在看那姑娘面色时心下便有判断,面色煞白而唇色暗沉,印堂微黑,这大抵为腹鬼作祟之相。

然而不知为何,一直跟在身侧的黑瞎子却抬手阻拦。

“你最好不要去。”黑瞎子扯着吴邪手腕道,掌侧感受到对方腕上玉镯的丝丝凉意。

吴邪不语,转脸偏头看他,微微蹙眉,目光倒是写着疑惑。

黑瞎子见他这般模样,不知为何倒吸了一口气。

“不必管这闲事。”他说,心里莫名悸动。

然而吴邪偏偏执拗,下定了的心思是论谁也拗不过来的,便道:“不平此事,我们就难以通行,况且我心中有底,凭我一人收拾此物应当是绰绰有余。”

说罢便挣脱黑瞎子,朝他一笑,大有你不必担心的意味,然后转脸翩翩然走远。

一旁的人们似乎受了什么无形的拉扯,纷纷挪动几步为他让路,留出的空隙不大但对于吴邪已经足够,他很快便消失在黑瞎子的视线里。

黑瞎子留在原地被推来搡去,由衷而生几分无奈。

吴邪行至门前,不顾几人阻拦抬脚便入。

似乎是领班的家仆最有眼光,忙喝止众人,面带滴水不漏的恭敬之色道:“先生气度不凡,可是有良方可医小姐怪病?”

吴邪并不回答,却道:“你家小姐可是对媒妁之言心怀不满?”

领班听此心下一惊,道:“先生怎知?”

吴邪哪里知道这些,只不过听说该大户小姐近日将要成亲而已,可这腹鬼多挑人心神最乱元神虚弱之时侵入人腹,整日足不出户的小姐有何可怨可愁?又据说那女婿乃是入赘娶亲,便无远离娘家之苦,这么看来,大概便是未能出嫁如意郎君之愁了。

但他当然不会说出这般掉自己价的推测,便保持微笑,道:“你家老爷夫人可许拜见?”

领班的自知话多,忙道:“小的这便去通报。”

那人办事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便奔回来领着吴邪去向一间厢房。

那小姐不知怎地又攀上了这侧房的屋顶,倒是似猴子般灵活。

吴邪不由想笑,在家主面前又不得不维持高人的脱世身姿,只得生生憋住。

那老爷满脸傲慢,一副阴险商人嘴脸,似乎并不在意女儿状况,一旁的夫人倒是焦急异常。

吴邪不理他们的询问,脚下使力便跃上屋顶,一靠近那姑娘果然便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他曾见过被腹鬼上身的人,对这味道很是熟悉。

自己又猜对一次。

那姑娘一见他逼近便疯了般转身往远处跑,然而吴邪眼疾手快,快步上前一掌劈在她后颈上,她霎时昏了过去。

吴邪心道一声对不住,一手揽过腿弯一手抱着后背将女孩子抱了起来,因为尽量避免过多的接触而显得跟嫌弃她一样。

他小心地跳下房顶,让几位侍女抬走这位折腾了全家近一天的小姐,拍拍衣服上的尘垢平静道:“赤小豆混老爷的血作引煮粥食用,每两日一次,半月之后附身之鬼可驱。”
那老爷显然不信他这套,怒目而视,只觉他信口开河无事生非,讥讽道:“高人为何偏指定我的血做药引?哪来以血作引的道理?”

吴邪就笑,“因为小姐平生最恨的是你。”

其实腹鬼不过是藏于人腹,洞悉人心再以言语蛊惑致人疯狂,以赤小豆或者朱丸便可祛除,他之所以加上人血作引不过是耍那老爷一遭。

叫他拿鼻孔看人呢。

吴邪说完那话,便见那男人气得脸色涨红,于是转身道:“鬼怪邪祟多生在怨气重的宅邸,您可以后多多注意,多作恶则名利皆空,这就不是小姐发疯这一时的影响了。”

那老爷愣在原地,一时无话可说,其余众人亦心知肚明,无人出言无人阻止。

吴邪一路走出门,见外面的混乱已经渐渐平息,他环顾半天才见黑瞎子倚在马车旁朝他挥手,正要走上前去,忽听得嘶哑怪异的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

“你要当心。”

吴邪下意识回头,身后是如常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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