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黑邪‖无尽
前段瓶邪后段黑邪 嗯 算是改了一下吧
无尽 黑邪/瓶邪
吴邪睁开眼睛，眼前是茫茫的黑沉。
他张开手指在黑暗中摸索，指尖只触得到冰凉一片的空气，感受到不时融化在肌肤纹理里的湿凉。
呼啸的风声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不该去的。”
“你不能。”
他觉得寒冷，不仅仅因为他在雪山深处而他恰巧被无尽的雪白盲了双眼，更是因为身后的声音。
张起灵的声音于他而言是刺骨的寒冰。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摸索着自己盘坐的位置，在尖厉的石缝间摸出一串佛珠。
他方才意识到自己正穿着僧袍。
怪不得头上这么冷。
吴邪想起无数个在墨脱的日日夜夜，他回想起曾经默念过的象雄佛法。
雪山上的风似刀刃出鞘，似带着寒光，刀刀割喉，但吴邪依然很平静地在说话。
“你看不到我为你们，为你做的这一切，所以我不会因为你的话放弃。”
他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张起灵是在或是不在，是在前或是在后，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说。
他在说给自己听。
吴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刺眼的阳光，粗砺触感的风迎面扑来，他恍然惊觉刚刚不过黄粱一梦。
自己依旧待在沙漠里，被茫茫沙尘呛到喘不过气。
但是被风雪席卷的滋味是那样彻骨严寒，弄得他现在手还是微微发颤。
他摇摇晃晃地走，漫无目的，脑海一片茫然。
看不到尽头的沙海上映出橙红的太阳。
风沙回荡之下，身后有人在说话。
“别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要不然我不好交差。”
黑瞎子的声音里有洒脱不羁的感觉。
吴邪愤恨这样的黑瞎子，不是因为他表现得这般不在意。
而是黑瞎子本该一直洒脱下去的。
吴邪骤然惊醒，自知又是一场噩梦。
相同或相似的梦魇，在那一天起时刻环绕着他，永无尽头。
吴邪不恨梦魇，他恨的是他本该知道梦魇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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